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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汽车陵园里的气氛令人陶醉,这里没有嘎嘎作响的废旧汽车碾压机,也没有金属被切割时的哀嚎,甚至闻不到汽油的味道。辆来自上世纪30年代至60年代的老式汽车安葬于此。在PM2.5以个位计的清新大气下,它们长眠于衰草之中,像是要与大地融为一起。
大约50年前,一位名叫吉姆·弗林的业余爵士乐手在演出结束之后驾车经过这一区域,山路上的积雪使他一头撞进了桥下的冰河之中。索性他和乐队成员都幸免遇难,只有轻微的骨折。而他们那辆可怜的道奇皮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它在被打捞起来之后随意丢在吉姆家后院的草坪上。这便是汽车陵园中的第一个长眠者。
在这片连接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州的雪山之间,坐落着澳洲历史上最为宏大的水利工程。这里有7座水电站,16座堤坝和超过公里的输水管道。它们全部建设于年至年间,至今其发电量仍占澳洲东南部电网容量的17.8%。来自超过30个国家的大约10万劳工移民为此付出了青春和血汗。在地广人稀的山区里,他们不能没有汽车。于是大量被淘汰的廉价的二手汽车贩卖至此,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陵园里的几乎都是些通常意义上的”破烂货“。据说当时4人合买一辆汽车的情况非常普遍,他们甚至四人公用一顶帐篷。两人休息睡觉时另外两人则在工地上辛苦劳作,每12小时轮换一次。
这座汽车陵园位于澳大利亚小城科马附近
大部分汽车都已经残破不堪了,但仍有一些相对完整
事实上,吉姆·弗林的本职工作是山区邮递员,他在劳工之间人缘极佳,所以总是能轻易弄到他们手中的报废汽车。在他的道奇”下葬“之后几天,就有邻居有开来5辆废旧汽车。仅几年时间,吉姆家的后院就不够用了。年,他买下了小城科马西部的这8公顷土地,开始正式经营汽车陵园。
来自北美的汽车居多,但也有少量欧洲车,比如这辆莫里斯
只有外观最具特色的汽车才能被一眼认出来
如今,这座神秘陵园的管理者是吉姆的儿子——韦恩·弗林。这个瘦削的澳大利亚人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皮肤被阳光锈蚀成了古铜色——就像那些长眠的汽车,沧桑而又充满超越年龄的力量。他最终也没有告诉我们,他和父亲为何要如痴如醉的收集这些早已失去功能的汽车,只是不停回忆那些来此安葬“亲人”的车主,回忆他们的容貌、言谈,以及他们对那些陪伴过自己的汽车的留恋。
这样的细节也许能给汽车设计师带来灵感
这些斑驳的文字是汽车的墓志铭,记录着车型和生卒年月
在许多残缺不全的车身上,我们能依稀看到一些斑驳不清的字迹。那是汽车的墓志铭,记录着生卒年月及停止使用的原因。凝视这些文字,我们渐渐理解了弗林父子对废旧汽车的痴迷。在时间面前,这些汽车如此脆弱,它们轻易的变得斑驳,仿佛曾经坚硬的钢板不过是一张宣纸,只要被岁月的笔锋轻轻一处,锈蚀就立即延展开来。但在时间面前,它们又是如此顽强,像是从它们主人的人生之书中撕下来的一页纸,忠实的将欣赏者带入无尽的遐想之中。
在时间面前,这些汽车如此脆弱,又如此顽强
汽缸已经长出苔藓,火花塞静静躺在一旁,让人不敢相信它曾以每秒几十次的速度引爆汽油
一颗火花塞安静的躺在干草上,让人不敢相信它曾以每秒钟几十次的速度引爆汽油;但透过那早已泄气的轮胎,我却似乎看到了它是如何压碎地上的一洼积水,而就在那之前的几分钟,水洼里还倒映着车主青春肆意的脸。在这座漫无边际的汽车陵园里,我们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头灯。它们都去哪了呢?对此我毫不好奇,我所好奇的是,当年那昏黄的钨丝车灯像铲雪车一样推开黑暗,载着归心似箭的劳工返回住处时,从他们收音机里传出的来的,到底是福音音乐还是即兴爵士。也许弗林父子的审美真的比经典车收藏家们领先了几十年,那些有附庸风雅之嫌的富人们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追捧保持原生状态的汽车。甚至在英格施塔特的奥迪博物馆里,就陈列着一辆从美国西部农场运回的锈迹斑斑的霍希。
除了巨型水电站,附近地区还是著名的滑雪胜地。这也许是一辆曾经满载滑雪游客的旅行巴士
树木从发动机仓里窜出来,而水箱格栅还保留着一丝光亮。就像是一件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品
据说几年前曾有日本人想要买下这批汽车,将它们融化之后用于再生钢铁。韦恩拒绝了那笔看似不错的交易,他似乎更愿意从每人10澳元的门票中获取微薄收入。这里的正式名称是”弗林汽车残骸花园“。它真的像一座陵园,即使人们只是抱着猎奇的心态来到这里,也会不由自主得陷入对过去的凭吊之中。但它又不是陵园,因为老车不死,只是锈蚀。
汽车几乎要与大地融为一体了
韦恩·弗林拒绝了日本人的收购,他宁愿从每人10元的门票中赚取微薄利润。从他那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可以看出,这个澳大利亚人并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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